燕辞归今天被屏了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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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共看应垂泪》燕少

#我流ooc

#私设如山


 

肆【千里清光】

少侠拉了张椅子,直坐在了燕南飞床榻旁边,外面的雨似乎小了些,不知道还能不能冲掉今日佛前的血迹?


耳畔燕南飞的呼吸断断续续,微弱至极,​她不知道该不该去睡,​只好沉默着去找他的脉搏,仿佛这比呼吸更浅的搏动能驱赶掉这一夜的莫大恐慌。


​“我真的以为你死了。”少侠开口,声音轻得很,勉强扯开了一点笑容,“看来笑师兄算卦还是会犯错的,以后让师父去罚他再多抄几遍周易。”​


她手上有茧、还有今天不要命的赶路时留下的伤,于是燕南飞的脉搏她摸不真切,索性俯下身,把耳朵贴在燕南飞的手腕上。


她才知道人的耳朵并不时时刻刻都比触觉灵敏。


外面的雨又突然下得大起来,雨打在夏日生机勃勃的绿叶上更加嘈杂。


“我也杀过不少人,我有时候也会想,那些人到底该不该死。”​


“也是一个雨天,也在九华,有个祭奠丈夫的女人来告诉我,她早就知道她丈夫有这么一天,这就是我所追求的江湖。她还说,在这江湖早晚是要遭报应的——她让我等着。”​


“我当时一点儿都不信,一点儿都不信。我明明谁都不欠,怎么会遭报应呢?”​


一道闪电划过,瞬间照亮昏暗的小屋,斑驳染血的地板、泥泞杂乱的脚印、一个昏迷不醒的人。


“她赌我们的命运皆是如此。”​


“你赌什么,燕南飞?”​


天际一声雷。


燕南飞脸色本就因失血而苍白,​这一下更像一具尸体,下了葬又被刨出来供在屋子里,满足生者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

他看起来今夜是不会醒了。少侠起身下了墙上的榻,榻尾朝向燕南飞的床幔,而她面朝着小屋门口睡去,手边还放着当年初入师门时师兄送她的剑匣。


已经有了一个偏执的守灵人,有没有棺材,岂非都一样?​








​不,还是不一样的。


棺材里的人哪有重新起来喝水的道理?


少侠是被晨光照醒的,她晕晕乎乎爬起来,揉了揉手臂上有着剑匣纹路的红印子,一瘸一拐地拖着睡麻了的腿蹦哒到燕南飞床头,看到了床头的空杯子——昨晚她亲手倒了一杯水。​


她很欢喜,​想要冲着茶杯、冲着桌椅板凳、冲着天空大地、冲着空气——或者随便什么都行——大喊大叫,要宣告全世界他真的活着,又怕明月心给她来个欲抑先扬。


​明月是没有心的,有心的明月已经歇在了公子的檐上。


她检查屋内有无入侵痕迹的时候,傅红雪带来了好消息,他昨天回去找了周婷,​在药店分批买了一点止血之类的草药。傅红雪这一路没有遇到什么阻拦,且应该是一夜好梦,他容光焕发,脚步都比昨天的利索了一点。


“暂时安全,我去煎药。”阳光下的刀客依旧保持着他骇人的沉默寡言。


少侠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,看着傅红雪又走出小院才急忙跟了上去又跑回房里,从角落的一个小橱子上找了砂锅帮着傅红雪煎药。


浸泡,换水,武火熬沸。


头煎药刚刚倒好,方丈拎着他们丢在寺里的蔷薇剑过来。他拎不动,剑尖擦在泥地上一路滑行,像一把用了很多年的犁。


傅红雪和方丈一致认为最好把它埋了做个样子,今日路上遇到的青龙会探子没有减少,反而增多。​


少侠欲哭无泪:难道昨天她伤心欲绝的哭声与震惊还不够真情实感?

傅红雪​撑着他的刀缓缓站起来:“他本欲长眠杭州。”


少侠忙着煎药头也不抬道:“我在杭州有个教习武义的师父,他惯见我去,不好相瞒。不如就立在佛像一侧,也简单省事像是你干的。”


傅红雪没有说什么气话,走上前去从方丈手里接过了蔷薇剑,冲蹲着煎药的少侠点了点头。少侠觉得一阵不好,一抬头就正看见朝她飞过来的一个香囊,还没等她闪开,就已经直直落在她眼前半尺的地上。


一股花香夹杂着别的什么甜味儿瞬间充满少侠的鼻腔,劣质呛人的味道彻底掩盖住了热汤药刚飘散出来的苦。后来听说是周婷从那条街别的姐妹手里拿的香料,为了讨个彩头特意加了风铃草,要让他健康的。


傅红雪又手法利落的收拾好药渣,沥了水装在袋子里准备带走。


少侠现在被傅红雪这一顿操作惊呆了,觉得自己根本没什么躲避仇敌隐匿自身的经验。​


谁说江湖代有才人出的?


谁说后浪能拍死前浪的?​


少侠想起来还有个“证据”放在屋里,便喊住傅红雪,从桌子上拿来燕南飞的“遗书”​递到他手里。她又对方丈一拜:“劳烦方丈今日诓我去佛像前看这亲笔信,好做个样子给青龙会。”


方丈双手合十:“酉时一刻殿前相见。”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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